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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對我來說是很迷人的東西,只有少數人能知道的消息,像是隱晦的連結。人就是這樣子的,你越是不想說,大家越愛聽;隱藏的事物見光的那一刻往往帶給其他人一種病態的快感。(其實這是我喜歡推理小說的原因之ㄧXD)公眾人物的八卦,我們津津有味讀著;對不熟識的對象都如此飢渴了,身邊親友的秘密更具十足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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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俏迷人的騙局、狡滑又不失溫暖的騙徒、神秘莫測的降靈會、驚險的槍戰以及一切幕後的黑暗勢力。好熟悉的感覺,簡直是ㄧ部賣座院線片嘛。


  

 《玻璃中的女孩》就是這麼一本情節緊湊的懸疑小說。



      薛爾和他照顧的非法移民狄亞哥,以及保鑣安東尼共同合作,為上流人士舉辦幾可亂真的降靈會,獲取錢財。ㄧ次降靈會中,薛爾在玻璃中看見ㄧ名女孩身影,幾天後新聞發佈富豪女兒失蹤消息,照片中人竟然是玻璃中的女孩!ㄧ場追尋真相的冒險於焉展開。




   狄亞哥和薛爾的靈媒工作需要敏銳的觀察及想像力,注意客戶居家擺飾及談話內容,發掘私生活的片段,透過大膽的表演呈現,無所不知的靈媒形象總是能把顧客唬的目瞪口呆。不只是當靈媒,善於觀察與想像同樣是好偵探的必備要素。先不論通靈能力是否為真,靈媒的工作有時不也是種真相的呈現?正因如此,這個騙子到偵探的大變身一點都不突兀,反而是他們身分提供了遊走於邊緣地帶的彈性,收集線索、躲避追殺乃至營救同伴的手法都和ㄧ般偵探小說大不相同。




   上帝設了一個騙局,以懲罰我行騙多年。」調查中,薛爾有感而發。這次發掘真相之旅對主角們來說充滿矛盾與諷刺。善於設騙局的,陷入騙局中;從不相信的,被迫面對。矛盾拉扯中,穿插的言語機鋒是我很喜歡的部份。遇到不信鬼神的醫生時,薛爾說:「受教育讓人失去天真接受事物的可愛本質。」狄亞哥反問薛爾為什麼要讓他上大學。薛爾的回答是這樣的:「沒關係我們不一樣。」好樣的薛爾,好想起立鼓掌。




   《玻璃中的女孩》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經濟蕭條時期的故事,但薛爾服務的對象都屬上流階級,我們感覺不到民生凋敝的壓力,在禁酒令下香檳依然ㄧ瓶瓶開。這樣的情況有種不踏實感,就是「怎麼說的和作的是兩回事」的感覺。被鄙視的非法移民與騙徒因為富人的弱點得到利益,真是不可思議的諷刺。




   二戰時期德國力求種族優良、純粹,作者傑佛瑞福特將優生學放進作品中。關於這點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從華麗魔術秀進入偏激科學教室。幸好結局收的漂亮,夥伴們溫暖的情誼與狄亞哥的成長抹去種族問題的陰鬱。歡樂的行騙才是王道。(誤)




   書裡有一段說的好:「自己認為異常的,放大後可能是另ㄧ種解答。」《玻璃中的女孩》既然有節奏明快的情節,與溫馨可愛的同伴。我決定要放下對種族問題的疙瘩,享受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小說家就像騙徒,替讀者構築了一個世界,利用各種道具撩動讀者心緒;對讀者而言,能夠被高明的騙徒操縱實在是ㄧ種幸福。所以,請來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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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之狼》是史蒂芬金長篇小說黑塔系列的第五集,逐漸習慣史蒂芬金的敘事手法後,發現他真是ㄧ個可怕的說書人。


  
  「布萊恩˙史特吉斯卡拉」是一個富庶的小鎮,同時也是一個出產雙生子的小鎮,平和小鎮最大的困擾是每隔二十多年來襲ㄧ次的狼群,狼群隨機擄走孿生子之ㄧ,將其變為心智遲緩的「廢人」。經歷數百年忍耐,卡拉中響起了反抗的聲音,同ㄧ時間,遠征黑塔的羅蘭一行人抵達卡拉。


   平和純樸的卡拉延續史蒂芬金ㄧ向偏愛的小城故事,黑塔的讀者也會輕易想起出現在第四集羅蘭回憶中的梅吉斯。在和煦人情內蠢蠢欲動的黑暗特別令人膽寒,但這不是羅蘭ㄧ行人唯一要面對的困難,卡拉的村民與紐約的玫瑰雙雙陷入危機,而共業夥伴內部潛伏的邪惡正在等待機會伸出魔爪。豐富的情節與迫在眉梢的危難,讓《卡拉之狼》成為浪潮洶湧不停的精采故事。




   驚奇層出不窮並不是史蒂芬金令我驚奇之處,若無其事的埋伏筆才是最嚇人的事。前幾集明明只是路人甲乙丙的五四三,常常搖身ㄧ變成為牽動劇情的重要人物;主線故事進行時,史蒂芬金也常會硬生生把現在進行的地方打斷,插入另ㄧ個沒多大關係的發展,讓被主線劇情吸引的讀者急的跳腳,內心咒罵沒多久後赫然發現,原來那些無聊的東西都是使劇情前進到至高點所不可缺少的。這樣操弄的故事的技巧實在太符合「業」的意涵,太讓我五體投地了。




   史蒂芬金描寫人心的功力更是一絕,在卡拉城裡對於要不要抵抗狼群的議題分成兩派彼此攻詰不休,有不願意犧牲骨肉苟安的人,當然也有事不關己只想維持既得利益的人,此外還有心機深沉的騎牆派。面對生死利益攸關事件時的人心百態,史蒂芬金確確實實的掌握住,並做了平實又深入的描寫。我們看不到村民像舞台劇演員ㄧ般咬文嚼字,簡單的日常對話即勾勒出清晰的心靈風景。描寫叛徒時,史蒂芬金也不忘以人性的角度出發,從不偏頗的將角色置於極惡的偏激境地。ㄧ個大眾小說家在人的描寫能如此深刻,我想正是標準嚴苛的文學批評家們不曾看不起史蒂芬金的原因吧。




   《卡拉之狼》的問題解決了,但想必讀者和羅蘭小隊ㄧ樣整顆心還懸在半空中。就像面對大浪的衝浪者,看著席捲而來的巨浪除恐懼外,更多的還是興奮。




   但欲知如何,還是只能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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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妖在旅途中是一個誘惑的存在,以美妙歌聲引誘水手,使其迷失。馮內果《泰坦星的海妖》裡,海妖也許暗示了主角坎斯坦特在到達木星衛星泰坦前曲折顛沛的過程,而當這威力強大的的存在,表面上重要無倫的動機,實際上是受外力操作的人工結果,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過去經歷的種種?




  《泰坦星的海妖》前三分之ㄧ有點像我們熟悉的預言故事。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坎斯坦特─從預言者倫法德口中得知自己即將踏上往泰坦星之路,且在途中將會和倫法德妻子碧翠絲傑為連理。想當然爾,坎斯坦特和碧翠斯這兩個直接關係人用盡渾身解數斬斷自己目前和預言連結的ㄧ切可能。接下來的發展大家都知道:預言的實踐總是月阻止越糟,兩個擁有一切卻內心空乏的人,歷經試煉,得證大道。(喂)


 



  坎斯坦特的頓悟過程其實滿有趣味的,一開始他如上所述,是個出生即坐擁財富及好運,對未來沒什麼想法,心理偷偷期待能有實現自己的工作出現的紈褲子弟。當旅程展開時,坎斯坦特大改造同時啟動。要改變一個人大家都知道不容易,過去的習慣對人的影響難以根除,因此坎斯坦特第一次的改造屬於「砍掉重練型」,他到了火星,記憶被消除,只能依照指令行事,在這個階段初期,他展現了驚人的反抗勇氣,可反覆遭遇挫折後依然軟弱了下來。第二階段的凱斯坦特在眾人面前恢復記憶,為往日荒唐接受流放的處罰,不得不前往泰坦星,這個時候他是憤恨不平拘泥於過去一點的囚犯。最後在泰坦星上,得知所有真相,經歷時間洗禮,坎斯坦特終於明白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去愛。三段式的進展好傳統,明顯的中心也好傳統,包裹其外的遼闊宇宙讓熟悉的事物和我們分離,因而出現了冷靜看待,甚至嘲諷的空間。



 



  預言者倫法德可和承受命運的坎斯坦特相對照。倫法德表面上操縱一切,無所不知且受人崇敬,但這一切嚴格說來也不出於他的自由意志。拿使他和ㄧ般地球人不同的全知能力來說,他在太空旅行時駛入「漏斗狀時間區域」,這個特別的地帶給了他預知能力,但他也付出必須在太空中永久流浪的代價。拆解開來看之後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了,他自以為是自由意志的結果卻是另ㄧ生物操弄的結果,倫法德發現事實後的反應比起坎斯坦特來的更脆弱。透過倫法德與坎斯坦特,我們說不定能在存在和得失的遼闊宇宙中找到一點立錐之地也說不定。



 



  馮內果不停用冷靜的語氣描述著種種荒謬事件,有些很好笑,有的很惹人生氣,有的你明明知道背後有什麼卻看不出來,恨不得生就ㄧ雙透視眼。看不出來的提了也沒用,生氣的當然不要說,來講點有趣的好了。倫法德為了讓地球人更好創立了「漠然上帝教會」,提倡上帝是冷漠的,祂會看著你倒楣不幫助你,所以我們不用感謝祂。天生有優勢的人是該死且佔人便宜的,我們要淡化自己的長處,增加自己的負擔。很不可思議的想法,和所有號稱帶來救贖的教會同樣瘋狂,不占彼此便宜確實是合諧共處的要素之ㄧ,以這樣外在的手法達成是很烏托邦式的,馮內果好心的不去續寫教會發展,應該可以看做對理想國的ㄧ絲憧憬與敬意吧。



 



  遼闊世界中,荒繆的對比與畫面俯拾即是,馮內果在書中以幽默嘲諷現實人性與信仰,他不要我們憤世嫉俗,緊抓不捨,而是將目光轉向內,省視觀照生活中最基本、溫暖的核心。認真的去生活和獲知真理的多寡其實毫無關係,to know, or not to know, this is not always a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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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專業偵探社》有一個極為荒謬迷人的開頭,酷似好萊塢電影的飛車追逐橋段,主角被逼到無路可退時,下車,看似絕地反撲,搖下對手車窗,出現了我們難以想像的人……




  不只開頭,書中充斥林林種種怪誕情節,徵信社的搜查手段,小孩從小就開始幫家裡工作,及個性鮮明的人物,覺得唬爛之際又因為「徵信」這種特別行業而讓所有事件變的理所當然,且令人著迷。


 



  探人隱私的行業讓引人入勝,隱諱的事情誰不想知道呢?到底這奇妙的ㄧ家是如何執行工作,而這份工作又是如何牽動彼此間的關係,還有,標題的「不專業」又是怎麼個不專業法?



 



  請往下翻動書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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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燦爛千陽》是卡勒胡塞尼繼《追風箏的孩子》後端出的新作品,ㄧ樣將故事放在阿富汗。老實說,我懷疑過胡塞尼能不能走出新路子。


  《追風箏的孩子》有相當篇幅描寫逃難後的境遇與對往事的懺悔,可以說是ㄧ部和過去糾結不清的電影,大量運用強烈情感與今昔對比來加重口味,精采之餘不免有過度煽情之嫌。


   新作品中絕大部分的故事發生在阿富汗,書中提到九一一等知名事件,使的《燦爛千陽》不只是ㄧ個遙遠戰亂國度的故事,熟悉的時間點讓這個進步時代裡的悲傷故事更加真實、沉痛。



 


  私生女瑪黎安,母親自殺後,被父親傷透了心,不得以嫁給40歲的喀布爾鞋匠拉席德,面對性情暴戾的丈夫,瑪黎安身心傷痕累累,那年,她十五歲。


 


   二十年過去,出身中產階級,接受良好教育,擁有純純初戀的萊拉,在戰火中失去一切,為求生存含淚和拉席德成婚,這年,她十五歲。


 


   在成長過程中,一個沒有父親,另一個母親缺席;長大後,擁有同一個殘暴的丈夫。兩個不同世代的女人遭遇竟如此相似,我只能說是ㄧ個國族最悲慘、令人不忍卒睹的生命風景了。


 


   書中第一部寫瑪黎安,第二部寫萊拉,第三部交叉敘述,不算有新意的設定運用的方式卻恰到好處。


 


   第一部在瑪黎安開始受虐處嘎然而止,轉入萊拉的成長,閱讀另一段故事之際,心中放不下始終是瑪黎安,不致讀了後面忘了前頭。兩人兜在一起後,胡塞尼不採用單一事件雙重視點的寫法,選擇讓故事自然推展,不經意帶出兩人心思。


 


   經過二十年,我們再見到瑪黎安,她對萊拉的態度讓我們覺得陌生疑問,不禁猜測她這些日子來的遭遇,但漸漸的我們又能從側面推敲出瑪黎安內心的風景。不管是瑪黎安還是萊拉,兩人的心思在閱讀時不是可一眼看穿的,我們必須透過胡塞尼的筆,隨著他們的舉止去揣度,就連被丈夫暴力相向的場景也能處理的那麼冷。ㄧ切隱而不現的情感正如以厚重布卡掩住自己的阿富汗女子,既神祕且哀傷。


 


   冷調沉重的故事到最後我還是落淚了,就算淚點是個老掉牙的梗,前面累積的壓力總要有宣洩的管道,ㄧ切都是那麼自然,恰好對位的感動可遇不可求,胡塞尼確實端出了一盤好菜。



   書名《燦爛千陽》取自歌詠喀布爾的詩:「數不盡照耀她屋頂的皎潔明月,數不盡隱身她牆後的燦爛千陽」。在表現逆境中懷抱的堅定希望的同時高喊對家園深刻的關懷與無悔的愛。



 


   基度山伯爵說過:「人類的ㄧ切智慧都包含在等待與希望兩詞當中」,作為《燦爛千陽》的註腳再適合也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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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詳閱:看看別人怎麼說《燦爛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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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這個題目好像一點都不驚悚耶。可是中文譯名《死神計時遊戲》莫名的就是超級歡樂,搭配那個封面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笑。(毆)


   老實說,吸引我買英文版的原因就是簡單卻刺激的書名《Hour Game》,和引人注意的封面設計。目前台灣方便入手的歐美驚悚推理故事調性都差不多,影響我挑書的原因竟然變成書名和封面。現在才發現這種習性的我其實也滿好笑的嘛XD


   《死神計時遊戲》的故事不算特別,發生了一樁樁連續殺人案,死者身邊都留下暗示過去知名殺人犯的物件,案件越來越多,兇手到底有幾個人?微乎其微的線索如何派上用場?



 


   私家偵探史恩和蜜雪兒受託調查一起闖空門案,幫助嫌疑犯洗清冤情。隨著調查越來越深入,遭竊的巨富貝特ㄧ家似乎和連續兇案脫不了關係……


 


   再來就要好好來談談史恩和蜜雪兒這對有趣的搭檔。合組工作室的兩人都是前機密探員,史恩彬彬有禮,涵養豐富,屬惹人憐愛(?)的紳士型;前奧運選手的蜜雪兒是健美型女性,別想

成健美 小姐了,蜜雪兒可是曾被夜店老闆邀請去兼差跳鋼管的。(笑)


 


   前者內歛,後者豪放。反差極大的兩人,在一起擦出不少笑料。絕大部分都是史恩對蜜雪兒行徑的莫可奈何,像是踢斷態度惡劣嫌犯的廊前門柱、選擇放進小小晚宴包中的物件是槍而非手機、驚悚洋蔥加蛋元氣料理等等,而史恩犀利幽默的反應總把我逗的很開心(這邊要小小抱怨一下中譯版把史恩精闢的言論翻走味了呀~)。對於搭檔的包容除了信任外也讓我覺得有點甜,但是我衷心希望他們不要有所發展,似有若無也是一種發展,還是不要破壞合諧好了。(誤)


 


   因此我覺得這部作品的魅力還是在於搭檔本身,故事情節雖緊湊但不算突出,推出結果的方式也缺乏實證。不過兇手隨機挑選犯人的方式平常的可怕,他從車牌號碼,隨意丟棄的提款收據,忘了鎖上的車門這些細微空隙裡發掘出完整的個人基本資料,想到我們老是不經意出賣自己就感到ㄧ陣惡寒,真是方便社會的原罪。


 


   這本書的前作叫《Split Second》,也是和時間有關的題目呢,改天找來讀讀。


原作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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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繼承失落的人》前剛結束同樣以印度為背景的《Q&A》,真是ㄧ樣國家兩樣情,或者應該說問題出在層次。後者具體而微的描述了印度底層的社會,前者探討的則是家國、種族內部的幽微地帶。




  《繼承失落的人》的背景在1986年尼泊爾獨立運動前的印度,作者姬蘭德賽從國內與國外兩方面來討論相信與信仰的議題。


 



  當時的印度經濟不算繁榮,國內生活水平低,大多數人對遙遠的美國懷有美好的淘金幻想,前仆後繼擠破頭飄洋過海築夢,廚師的兒子畢久就是其中ㄧ員。身分不正式的困境、父親的期望、異國的敵意,冷掉的什錦拼盤難以融入,故鄉遙遠的彷彿不存在,他為什麼待在美國?看著適應良好的友人薩伊德,畢久開始思考自己的定位。在畢久之前的英國殖民時期,法官派特爾肩負眾望到英國求學,和畢久相同遇到相同困境的他,選擇切斷過往全心追求「現代化」,冷漠的他只能對寵物釋出真心。



 



  留在印度的人也遭受類似的拉扯。法官孫女賽伊從小被修女帶大,精神層面上不似印度人,和尼泊爾家教吉安相戀後,彼此價值觀摩擦,使原本處於自己小世界中的兩人發生了改變。賽伊身邊還有崇尚英國,勉力維持「文明生活」的蘿拉姐妹;明明來自瑞士卻深愛印度的神父。這些人的國籍與心態本就很有看頭,加上尼泊爾獨立運動就更精采了。心不在自己國家內的一群人,因身邊確實發生的動亂不得不將目光挪回目前。



 



  常常有人說「時代的巨輪在轉動」。我想重點不在這隻大怪獸本身,而是使其轉動,彼此互相牽引的小齒輪。齒輪有大有小,代表了輕重不同的勢力,大齒輪轉一圈,小的要走好幾倍才追的上。若無信心或信仰為潤滑劑,如此耗損下必定產生嚴重的失落。生於斯卻不見得長於斯的心理狀態像走鋼索般危險。意識到這種衝突雖然痛苦,完全渾然不覺才更叫人心驚。



 



  賽伊害怕自己「進入一個宇宙,大到同時能到達過去與未來」,是受新教育的年輕人的迷惑。我則想到了台灣,在外來文化大舉入侵的今天,傳統的整合力量不足,站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對自己的國家有足夠的信心與適切的信仰嗎?「本土化」變成政治口號與一座座蚊子館,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ㄧ種失落。也許因為如此,越往下讀越能激起共鳴,輕盈的文字就這樣慢慢透進我內心的空隙流動著。剛開始看起來不著邊際的枝節緩緩合攏,對我是ㄧ回倒吃甘蔗的美好體驗。



 



  只要有強勢文化存在,其他族群大抵都承襲著或深或淺的失落感。不過人的韌性和尋找的力量是可貴的,如同書中那含蓄又充滿無限希望的結局:我們要做的僅是伸手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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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經+風水+術數+懸疑+驚悚+靈異」。這是《槐村》書背的廣告詞,光看排列順序就知道這是ㄧ本易數為主的書。一直以來,我對先天八卦、生門、符咒之類東洋咒術的興趣始終比不上一鍋巫婆湯。也許是從小聽的故事都是道士驅鬼的緣故,西方人那一套在我眼中看來多了ㄧ層迷離的紗,憧憬的不得了。


  縱然對中國道術這麼冷感,書背出現ㄧ句話輕易動搖了我:「
不看到最後,你永遠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鬼,誰說的又是鬼話……」似是而非的懷疑論刺中我的癢點了,於是我一邊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彆扭,一邊掏錢結帳。(喂)



   為什麼會有那句動搖我的宣傳詞呢?《槐村》的故事敘述ㄧ群歷史系大學生到廢棄的槐村畢業旅行,晚上玩起「吹燈」的遊戲助興。點一百支蠟燭,說ㄧ百個鬼故事,每說完一個故事就吹熄ㄧ根蠟燭,蠟燭全部熄滅後,鬼門就會開啟。學生們進行儀式時,怪事ㄧ樁樁發生,槐村的真面目也緩緩揭開。



 


   這部作品不算恐怖,撇開穿插其中的鬼故事與術法外,最特別的就是人對「儀式」的執迷。從小到大,我們聽過多少「只要這樣做,某事就會發生」的都市怪談?誰沒經歷過碟仙、錢仙的遊戲?(我小時候還異想天開的試過立可帶仙的存在,玩完之後除立可帶壞掉之外什麼事都沒發生,感謝老天。)


 


   人在心底某處都有ㄧ塊被儀式制約的角落,無論是源遠流長的傳統儀式還是上面提到的旁門左道。各種儀式歷經時間,口耳相傳,產生不同變體,許多早前的象徵早已被遺忘。倘若儀式為真,有心人的操作會演變出多可怕的事?


 


   這就是我欣賞《槐村》的地方。ㄧ個故事的包裝是重要的,只要說故事的方法對了,天下沒有無聊的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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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6


  如果說猶豫是反覆前進後退的彈簧,徬徨就是在原地空轉的陀螺了。不停轉動忙亂的結果可能依然毫無進展,甚或越鑽越深,傷了自己。


  《徬徨之刃》像是社會新聞的深入探討,女兒遭惡少蹂躪致死的傷心父親長峰,感到少年法無法給受害者家屬ㄧ個交代,決意自行展開復仇。



   才看到第五頁就產生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少女擄人事件與憂心父親的情節交錯,讀者最害怕的事眼看就要發生。幸好東野圭吾處理問題的份量很平均,每種角度並進,不過度侷限在單一情緒哩,讀起來節奏明快,不致太痛苦。我們可以比較長峰與另一位被害者父親鮎村的不同、看到警方對於「法律維護者」角色的矛盾與思考、案件關係人及其父母ㄧ心想減刑與規避責任的態度、一般社會大眾可能有的看法、媒體為博版面採取的操弄手段、還有我自己覺得很悲傷的民眾健忘慣性。



 


   書中的案例除了有思考價值外,稍稍極端了些,難以代表全部的狀態。有時媒體反覆報導反覆進出監獄的犯罪者,難免讓我們誤以為「罪犯是不知悔改的」,雖然這少數問題需要受到正視,但大多數人的權益又該做何處置?站在風暴圈的裡外總會讓我們的立場有所變動。


   我想生命是很難放在天秤上去衡量的,殺人兇手死一百次也比不上至愛親人的一命。這樣說來我們該不該報仇?故事中常常寫到雪恨後的空虛感,但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會更恨呢?我們是不是至少該做點什麼?又該如何做?關於這些問題東野圭吾ㄧ路寫來平穩,看似心有定見,在最後仍將這把「徬徨之刃」拋給了讀者。看來,作家把書完成後,剩下的就由讀者自由心證了。


p.s.感謝阿栞校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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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發生在夏天的故事。在蒸騰熱氣麻痺了思緒、迷離了視線,景物朦朧不清、充滿不確定性的季節,好像任何事都可能發生。這種讓人身心鬆散的時刻,雞毛蒜皮的是留在我們身上的印痕卻不一定淺。由是,某些異乎尋常的事件引起一連串化學效應,將人們永遠留在那熟悉又遙遠的盛夏。




  在那個盛夏發生了什麼事?小鎮上望族的慶生會演變成一場集體毒殺事件,專屬於大事那種騷動不安的情緒延燒全鎮,由專屬特定人士的祭典演變成大家的祭典,有人痛苦、有人好奇、有人微笑……多年後,當年關係人之一雜賀滿喜子,重回故鄉調查,將資料集結成《被遺忘的祭典》一書,接著一位讀了書的不知名人士重新展開調查……



   接著一篇篇訪問稿與零散資料攤開在我們面前,我們只知道資料提供者和事件的關係,卻不知道故事中最重要的要素,姓名。奇異的疏離感,讓我們始終無法融入其中,冷眼旁觀,畢竟是只屬於當事人的祭典吧?因此我們只能像做報告一樣,仔細觀察、推敲,得出屬於自己的結果。彷彿走進一家材料店,所有原料都在架上,就看我們如何解構與建構。




   書中一段訪談中提到:「事實不過是單方面的主觀看法而已」,我想這恰好可作為《尤金尼亞之謎》的標語之一。每段敘述間有著若即若離的獨立感,剛開始讀時我覺得有點痛苦,習慣之後一種想要更多資訊的欲望油然而生,想馬上奔到終點,剝開真相的襯裡一窺究竟。充滿期待的一瞥看到的會是什麼,我想,那裏的風景是會依據個人主觀變動的吧,那個不確定又迷人,屬於我們自己的尤金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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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摯善良,九分寶萊塢和一分好萊塢,誇張卻不至逾矩,在酸楚時仍能揚起嘴角,就是《Q&A》。




  

  餐館服務生湯瑪士在問答益智節目中贏得十億盧比後旋即遭到逮捕,節目單位指控來自社會底層,缺乏教育的藍領階級靠作弊贏得獎金,對他施以嚴刑拷打,意欲屈打成招。在千鈞一髮之際,意外的救兵出現,湯瑪士得以證明自身清白。每個正確答案後的秘密原來是一段段故事……



   整個故事瀰漫一股寶萊塢式的歡樂風格,在極具張力的開頭後,轉折接踵而來,每段故事依固定模式鋪陳,我們在某個點會覺得「喔,這差不多要轉了唷」,兩段之後就真的轉了。每猜必中並不減損閱讀樂趣,誇張的必然性像香料般增添了我們想像的可能。作者維卡斯流暢的筆法將這種必然設定在理想的框架中,那些美、善與幽默、是黑暗畫布上閃爍的可愛星星。閃動的節奏如此自信,我不知不覺被維卡斯說服,理所當然的接受每個轉角的驚喜,還有那好的不可思議的結尾。讀文字掌控力好的作品真是快樂。




   書中的設定是在一段故事之後播放和故事相關的題目,我覺得這樣的設定滿好的,在看故事的時候會充滿期待,滿腦子想著到底什麼事件會被拿來出題?在題目出現時,好像做閱讀測驗,馬上考驗讀者的記憶力。嗯,其實我馬上看完故事常常回答不出來,湯瑪士在好幾年後竟然還記得。嘖嘖,真神人也。(也或許是事件帶給湯瑪士的衝擊,將那些支微末節深深鏤刻在心底了呢?)




   節目出題的順序不可能依照湯瑪士的故事發生時間來,因此書中故事時間順序交錯,但不會讓讀者感到困惑,反而留下更多懸念。讓急切想串起整段故事的讀者不由自主的往下讀。這點也是文字駕御力佳的証明,雖然書的活潑度很適合改編成電影,但在時間點的方面我想影像的處理就不是那樣容易了。




   生命累積的點點滴滴往往看似無用,但在某些時刻卻意外串成一線。湯瑪士的生命故事為他贏來往後無憂的生活。這些點滴的累積不見得要親身體驗,湯瑪士好幾個故事不也是聽來的?我們獲得訊息的管道比湯瑪士多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下個轉角好運說不定就和我們撞個滿懷,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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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的長城盤繞,點綴著色彩鮮明的房屋、樹林與居民,這是《碧奴》的封面;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故事是《碧奴》的骨幹,『為生存練就九種哭功,啟程前先舉辦自己的葬禮,裝成女巫嚇走頑童,被當作刺客示眾街頭,眾青蛙陪同下共赴長城』則是官方版的內容介紹。




  

  這些充滿魔幻風格極其誇張的橋段看起來明明整個很歡樂啊。但故事一開始馬上以一個荒誕又悲傷的過去解釋為什麼碧奴的村子禁止哭泣,對桃村人來說,除眼睛外,其餘部分流淚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接著,我們難以置信的讀到各種哭泣的方式,以如此不直接的方式表達情感,在那個苦難的時代註定是磨難,所以整本書根本不會快樂到哪裡去。



   上面提到的那幾件事,表面上看起來ㄧ件比一件引人發噱,實際上可是一件比一件淚()人,悲傷與荒繆總在一線之間,不合宜的喜怒哀樂總是生命中耐人尋味的ㄧ環。




   生命中總免不了妥協與壓抑,亂世中尤甚。對於虛偽與邪惡,碧奴是這麼執拗的ㄧ位女子,她無法撒謊或矯飾,只能以自身強烈的情感衝撞這個冷漠的世間,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又一次失敗。這種幾近自毀式的悲傷力量,頑強的抵制著一切,尖銳的令我坐立不安。




   赤裸的貼近毫不保留的情感,一點都沒有清晰明白的酣暢,對我而言是一種驚心的震顫。在悲傷裡顫抖,晶瑩的淚水成了無法承受之輕。碧奴是個真情女子、是個好淚人也好累人,屬於傳奇的還是還給傳奇吧。




 p.s.大陸版的封面比較符合內容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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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讓《羅蘋計畫》成了我警察程序小說中ㄧ次特別的閱讀經驗。




  

  書中主要的案件是距今十五年前的

高中女 老師嶺舞子自殺事件,在案件時效即將期滿時,警署接獲密報,透露舞子其實死於他人之手,唯一的線索直指當年三位學生策劃的「羅蘋計畫」。



   時間模糊了過往,在搜索所能得到的線索有限的情況下,檢方只能聽取當年關係人的證言,從中推敲出真相。由此,大半情節由「羅蘋計畫」策劃人喜多的敘述展開,一一細數當年點滴,聽取證言後檢方再召開偵察會議,反覆推敲真相。這種純思考的解謎過程好像安樂椅神探啊。




   整本書進行的時間只有一天,但在喜多敘述「羅蘋計畫」從計劃到執行乃至案發後的追兇行動這將近半個月的過去,迫在眉睫的緊張感稍減,讀者得以自在融入書中。不過在最終關鍵出現後,緊張氣氛開始籠罩,真相即將浮水,而相關法條也一一出現。偵查和法令果然是警察程序小說不可或缺的迷人要件。




   時間是座毫不容情的磨坊,無情輾磨過去,美好的、痛苦的皆無法倖免,較輕的變成粉塵被篩落,無法落下的深深扎入心中,成為無法癒合的傷口。在廣大的時間舞臺上,我們相遇又分離,一切感覺如此理所當然,驀然回首卻又那樣不可思議。而橫山秀夫抓住這浩瀚舞台的ㄧ瞬,爲我們上演ㄧ齣漂亮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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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樂園。最典型的桃源仙鄉,莫過於古樸傳統,民風純樸的生活環境。彼此真誠相待,生活簡單,不用多想,毋需提防。但人總會思考,思考的核心永遠是自己,自我本位的想法是難以控制的恐怖野獸。在巨獸爪牙下,樂園終將陷落,最後剩餘的也許只有飄零在水中的映像。




  

  在《鴉》的故事中,與世隔絕的「埜戶」是故事的舞台。不存在於地圖上的封閉村落,傳統的生活方式:階級制度、神權統治,煉金術……而來自現代社會的男子珂允抵達埜戶,意欲探求弟弟的秘密。孤絕的村落,渾然天成的自然美景,活脫脫一個桃花源。珂允一層層揭開樂園的面紗,摸索向前,但樂園的核心除了真相還有最赤裸的自己。



   反覆出現的鴉代表殘暴的破壞與死亡。和平的村落裡,唯一的缺憾是烏鴉不定時的襲擊,但形於外的恐怖,永遠比不上由人心引發的戰慄。尼采有段話這樣說:「和怪物戰鬥的人須當心,勿讓自己也變成怪物;當你注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同時注視著你。」常常被遺忘的前半段雖然沒有後段那種壓抑的邪惡,仍然一針見血,同時意外的切中《鴉》的核心給我的感覺。想把扭曲的執著與偏激的愛恨撥亂反正的代價,我們也許付不起。




   劃破黑暗,還原事實是偵探的本分,對事實的處置巧妙卻各有不同。《鴉》的解謎者麥卡托雖還原了事實,但在某方面來說對讀者是不負責任的。沒有調查或推理過程,硬是將真相端到讀者面前。這種沒有過程與後續的真相,是一個點,要前進或後退,該如何解釋全數交給讀者。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感到真相碎片的銳利。麥卡托的真相是一塊混沌的灰布,要將其漂白或乾脆染黑,則是讀者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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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閱讀雙線故事最有趣的地方之ㄧ是算計著兩條線交會的時間或比較兩方異同。《彌勒之掌》的兩位主角外表迥異,遭遇與命運卻相似的嚇人。


  

  高中教師辻恭一長期冷戰的妻子仁美無預警失蹤,辻理所當然成為警方懷疑的目標,爲洗清嫌疑,他著手調查妻子下落。巡察蛯原的妻子屍體在賓館被發現,憤怒的他誓言為妻復仇。辻個性優柔,稍嫌懦弱;蛯原雖為人民保母,外表行為卻像黑道。探求妻子事件真相的兩人,出發點都不是對妻子的愛而是自己的名譽與尊嚴,表面南轅北轍的兩人,心態同樣自私。各懷鬼胎的兩人在新興宗教團體「拯救御手」交會,由於妻子們在生前和教團的接觸,丈夫們擬定計畫,企圖揭穿宗教組織道貌岸然的面紗。



   宗教詐財也是連續劇《圈套》愛玩的把戲,劇中的團體總在小地方逗的我很開心。「拯救御手」也有那麼點好笑:




   彌勒像的底座上,刻著一個看來像OK手勢的圖案,以及「宗教法人 拯救御手」的字樣。(p.41

   讀到這邊我腦裡不由自主浮現一個金光閃閃的OK手勢,還真像購物頻道。其實對我來說中文「御手」、「玉手」同音也滿好笑的啦。(喂)可惜笑料不過就那麼點,大部分的劇情都在兩個丈夫心中的汙點與緊密的追查過去,最後真相更是讓我倒吸口氣,笑不出來。





   「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這段話對我而言代表無法逃離的宿命。《彌勒之掌》中,我孫子武丸串連簡單的詭計,呈現無法改變的殘酷命運。基於自身性格打造的命運輪盤將辻與蛯原逼到盡頭,「拯救御手」對他們而言是拯救的援手或墮落的推手呢?看似「OK」的手勢在命運的轉角處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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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聽到《大魔法師》這個書名還有那幾張有奇妙圖案的封面時,以為這是部頂著莫札特之名行詭異改編之實的詭異小說(炸)。


  

  這部系列作以莫札特與共濟會為主軸。當時的歐洲人遺忘了古老的光明智慧,為了不使源遠流長的「奧義啟蒙」消失,埃及人塔摩斯來到西方尋找能發揚光明奧義的「大魔法師」,也就是音樂神童莫札特。暗中保護莫札特的同時,塔摩斯除了要再門派分歧、明爭暗鬥的共濟會各門派中建立一個能啟蒙大魔法師的聖殿,也要當心來自執政者的剷除計畫。



   感覺除了奇妙的塔摩斯外(懂得各種語言又能用鍊金術變出源源不絕的財富,以維持貴族門面。)其他部分都滿符合史實的。莫札特加入共濟會是事實,發生事件的時間點也標示的清清楚楚,相當具有說服力。(旅行時地點和時間的變換還使的我拿地圖出來比較一番:p)共濟會神秘的儀式及思想,政府官員暗佈心計企圖消滅各分會,更是在神童成長史的主線外,埋了不少伏筆,增添閱讀的懸疑樂趣。



 


   書中連莫札特坎坷不得志的少年時期也描述的清清楚楚,讓我看了很不忍心。在經濟因素下,莫札特不得不迎合雇主需求,求去後又成為政治角力及個人野心下的犧牲品。每次想到可以輕鬆生錢的塔摩斯,我都會在心裡怒吼:「為什麼不幫他!」


 


   「這孩子真是令人驚訝!」醫生坦承道:「有時候,他簡直不像活在人世間。在我們這個如此平凡的社會裡,他如何能找到未來的路呢?」

   「自己創造。」(P.45)

   就是所謂「苦其心志」的不變定理吧,塔摩斯只能給予莫札特精神上的引導,人生的苦難終究還是得靠自己。平順的生命故事不能成就天才的光芒。



 


   在《大魔法師》中,莫札特從神童長成了少年。小時聽從父親命令到各國巡迴時,描述方式多僅止於表層行止。隨著年齡漸增,莫札特不再是以前那位聽話的神童,時而消沉、時而滿懷希望憧憬、時而狂放不羈、時而迷惑徬徨……一個漸漸成熟的偉大心靈在我們面前開展。



 


   也許我們不必去在意莫札特是否為共濟會的大魔法師,以及音樂中隱藏的種種符號象徵。無論如何,他音樂中的和諧與奇妙力量,始終撫慰著一代代人們的心靈,稱他為「大魔法師」再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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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森的《照相機》是繼米蘭昆德拉《生活在他方》後的梅迪西文學獎得主,有了這層關係,我在閱讀時老是忍不住把昆德拉的文風拿來比較。相較之下,《照相機》淺淺讀來比昆德拉的作品輕鬆,昆德拉的作品像鄉間小路,沿途風景引人靜坐思考。圗森的作品不會讓人想停下,平常一如每天徐徐穿梭於城市間,如此理所當然。想停下探索的念頭也曾浮現不少次,奇妙的是,抵擋我繼續深入的阻力好大,最後我終於放棄,放手讓自己隨著圖森的主角去流浪。


  
  理所當然且複雜難懂,這就是生活。


   生活總是充滿一連串的矛盾,《照相機》中也不乏此類描寫:諸如不停提到思想是無法言說的又老是愛拉拉雜雜倒出一大段內心獨白等等。對恣意而行,自我中心的主人公,我竟然無法討厭,也許是那種頑強的切斷外界目光的執拗引起我的共鳴吧。




   在每天的生活間,我們評斷著外界種種,同時也被外界評斷。在快速的社會與普世價值觀中,不為什麼去生活的可能漸漸難以達成。




   書名的照相機恰好可提供類似的思考。談到拍照,總少不了取景擺pose一連串前置作業,不倫是想留下美景或回憶,通通有其目的性。在汲汲於美景捕捉的當下,我們是不是被制約了呢?某些本質的東西是不是被遺忘了呢?照片所呈現出來的是一種自我滿足還是他人主觀的迎合?




   本該有影像的不顯像了,沒有焦點的畫面更增添些許思考的空間,失去主題也可以海闊天空。顯像不顯像、為與不為、封閉或開放,人生就是一連串看似微不足道的選擇所織成。採取怎樣的行動都是一波波得失間的消長拉鋸,波濤中重要的是當下──我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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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師與水晶球》是屬於槍客羅蘭的一集。前三集一路行來的領導者,近乎一意孤行的風格,強韌的意志,近乎一個冷血硬漢。那麼,硬漢是如何養成的?且聽羅蘭娓娓道來。



  成熟是一連串矛盾取得平衡的過程,但羅蘭的滄桑和男孩傑克一般,「是個不快樂的孩子,有著不快樂的智慧」;相較於有父母問題的傑克,羅蘭尤有過之。


   因母親出軌引發的風波,羅蘭和朋友卡斯博、艾倫一起到偏蔽的濱海村落梅吉斯避風頭。依照史蒂芬金的風格,平靜無爭的鄉下小村下潛行的暗潮,最為恐怖致命。在梅吉斯,羅蘭和朋友們發現了一樁牽連全鎮的陰謀,也遇到了一生一次的摯愛。




   少女蘇珊在姑媽半要脅下即將成為老邁鎮長的小妾,認命之際,遇到了外地來的少年羅蘭。三流連續劇的梗,一流的寫法。史帝芬金以陰謀及人際關係為佐料,硬是把這段故事寫的精采萬分,一點都不比槍戰搏鬥場景遜色。尤其是在整段過去佔全書八成的情況下,要讓讀者不感到厭煩多餘更是不容易。




   少年和少女能幸福快樂在這邊只是懵懂年少的一廂情願,註定悲慘的故事令我難以忍受。我讀上冊的時候雖然滿忙的依然速度飛快(史蒂芬金不虧是page-turner :P),換到下冊時比較空閒了,閱讀時間卻拉長將近一倍。隨著頁數慢慢增加,悲劇的陰影越來越大,清楚明白所以幸福都將化為泡影;我喜歡猜測故事的轉折,毀滅性轉捩點不需要你想就不容忽視的硬是懸在心上。就好像回家的路上有塊牌子,上面寫著「轉過這個彎你就再也回不了家」,回去的路只有一條,停滯不前和回頭都不被允許,不得不懷著惶惑向前走的感覺。




   這還只是羅蘭滄桑人生的一點起頭,套句書裡的話,「一切都是」。




   「業」這個詞在黑塔系列裡和「宿命」差不多,史蒂芬金把這個涵義不斷提及、擴大,共同扶持,有相同目標的夥伴稱為「共業」,和少年漫畫裡常常出現的「羈絆」差不多。意思相近表現方法卻各異其趣,漫畫裡,主角在戰鬥中不停倒下,仍頑強站起,對手總是會驚訝的問:「你為什麼殺不死」,這時主角就會把同伴或愛人搬出來,有了大家的信念,血就能無限延長,最終戰勝不懂得愛的敵人。




   史蒂芬金的世界裡,共業是「集眾成一」,這個「一」是一個緊密的關係,互相分擔彼此過去的重量,邁向相同的旅程。從前三本的不信任、懷疑與敵視,到這裡羅蘭小隊的共業已臻成熟。舉手投足間的默契與關懷,成員們的改變都很令人感動。這也許就是平實的團體相處最動人的地方。




   羅蘭不知漂泊了幾世紀,傑克、艾迪、蘇珊娜與仔仔的旅程才剛開始,是否業會註定他們一生的漂泊?還剩三集,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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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童年總是少不了一連串遊戲,我們從不同花招中滿足好奇心,遊戲進行間,醜一醜二醜三,出槌最多次的免不了來點懲罰。處罰時間,童稚的狡詐單純混雜,有點可怕,卻很有趣。處罰結束,遊戲再開,又是一個循環。


  
 《奪魂鋸》挾遊戲之威,拋開童稚,重重機關向拼圖殺人魔(jigsaw)所謂「不愛惜生命者」洶洶而來,難以遁逃。遊戲開始,過程即是處罰,醜一醜二醜三不存,不照規則來就說再見。轉動的機件,飛濺的血肉,作壁上觀真是三生有幸。


   《奪魂鋸》系列以遊戲為手段玩弄人心,新穎的表現方式創造了驚悚片上新的地標。環環相扣的人物關係、接班人的出現與死亡、就連jigsaw本人也在第三集死去。從小成本到大製作,錢越燒越多,血漿用量激增。在jigsaw已死的第四集,會呈獻給觀眾什麼?



   第四集的時間點直接延續第三集,法醫從
jigsaw胃中取出宣告遊戲未結束的錄音帶,一位位受害者陸續登場,瑞格警官循殺人狂的指示試圖拯救同袍,FBI幹員則設法由jigsaw的過去找出真相。在一個個遊戲背後,模糊的人影浮現,到底還有誰牽涉其中?


   更多更離奇更痛的花招,屍快橫片地,血要溢成河。就是第四集的風格。相較前幾集著重密閉空間中的慾望角力,瑞格警官的救援行動像極了大地遊戲。完成一件件任務,一張張提示指出下一個地點,在汗水與鮮血中疲於奔命,尖叫聲蓋過人心的黑幕。數大真的不見得棒。





   以往的受害者總會提起他們爲何會被選上,何以為「辜負生命之人」,第四集中,有些死者死的讓我疑惑萬分,不曉得是否因為主事者不同,挑選對象的標準也改變了?電影未上映前強打的jigsaw過去也瞎到爆了,為什麼偉大殺人狂的背後總沒有個了不起的原因呢?還是殺人狂的保險絲融點都特別低?不然為什麼我們不會輕易去殺人,果然是構造不同。(毆爛)



 


   除機關外每集最後的爆點也很令人期待。但我實在忍不住要說,這次的爆的點實在太冷靜了啊啊啊啊──雖然在看的時候沒有特別懷疑那個爆點,但爆點出現的時候我錯愕了,怎麼能營造的這麼理所當然啊?明明該有震驚感覺的不是嗎?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種違和感。就像看到一碗冒著煙的粥,一口喝下發現是涼的卻一點都不驚訝吧。



   雖然發了上面那些怨言,《奪魂鋸》並不會爛到讓我想退票啦(爆)。像我就滿喜歡場景的轉換方法,打開A點的門後切到B點的房間繼續另一段劇情;X看到的人影換別的地方站起來的Y。我覺得這種手法的震撼力比最後的爆點大耶:P


 


   《奪魂鋸》的原名是saw,既是鋸也是看。隨集數增加,觀眾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鋸子卻越來越鈍,越發無力了。當鮮血壓過人性,搶眼的機關占滿觀眾的視線,持續接受同類赤機的結果就是疲乏。在新任jigsaw即將開始拼湊新圖圖前,製片團隊是該停下來思考一下,該如何再鋸才不會鋸斷觀眾的保險絲。觀眾的保險絲斷了不會變成殺人狂,而是沒人去看殺人狂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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